摄影师手记
那天下午三点，我在老仓库改建的影棚里第二次见到饭鹿鹿鹿痴。她提着一只透明化妆箱，箱子里全是亮闪闪的小夹子、细链子、碎钻贴——像把一整条银河倒进了塑料盒。我按下快门试光，她在灯前转了个圈，裙摆像被风咬开的牛奶糖纸。那一刻我就知道，这组片子不会只是“好看”那么简单，它得配得上她名字里的四个“鹿”字，轻盈、警觉、又带着一点莽撞的甜。
第一组：薄荷汽水
我们把背景刷成雾面薄荷绿，灯只打七分光，留三分阴影给她锁骨。她穿的是一件削肩短上衣，布料软得像刚融化的雪糕，袖口垂下两条细带，随着她抬手绑头发的动作晃啊晃。我把相机切到高速连拍，一口气抓了她甩头的瞬间——碎发飞成半弧，像汽水里翻涌的气泡。后期我只拉了一点点对比，皮肤透出的粉像冰镇西瓜最中心那块，甜得发凉。
第二组：玫瑰停电
夜幕降临，我们关掉所有常亮灯，只留一支钨丝手电。光从地面打上来，她的侧脸被切成锋利的明暗交界。她换了条暗红丝绒长裙，领口开到胸骨以上两厘米，欲言又止的分寸。我让助理撒了一把干玫瑰瓣，风筒一吹，花瓣贴着她的脚踝打转。快门1/30s，故意留下拖影，像老电影胶片在放映机里卡了一秒。成片里她的眼神被光线勾出一条细亮的线，像深夜便利店的霓虹，写着“欢迎光临”却没人推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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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组：玻璃鱼缸
最难拍的是水。我们在地上铺了厚亚克力板，再倒五桶纯净水，模拟一厘米深的镜面。她赤脚踩进去，脚踝立刻起了一层细小鸡皮疙瘩。我趴在地上，镜头几乎贴到水面，捕捉她低头看自己的倒影——睫毛沾了水珠，像两把小刷子刷过镜面。为了防走光，她里面穿了肉色打底，但水纹一荡，布料和皮肤的分界被彻底搅碎。那一刻她突然笑了，说“像在给鱼拍证件照”，现场所有人都笑出声，波纹把笑意也搅碎在水里。
视频花絮：51条碎片的呼吸
比起静态图，动态的花絮更诚实。51条小视频里，她补妆时皱鼻子、踩到裙摆小声骂“完蛋”、举着反光板给自己打光……这些边角料反而成了灵魂。我把它们剪成竖屏，配上她自己哼的《小幸运》片段，没调音准，跑调的地方像猫踩钢琴。发布那天她私信我：“哥，跑调也留着吧，真实比完美性感。”我照做了，点赞最高的一条评论是：“她连跑调都像撒娇。”
关于饭鹿鹿鹿痴
抖音粉丝叫她“小鹿”，因为她笑起来会露出上排八颗牙，像鹿科动物的标准证件照。她不签MCN，不接广告，偶尔直播读粉丝来信，读到错别字会停下来大笑。拍这套合集前，她唯一的要求是“别让脸看起来只有巴掌大”，她说：“我要真实毛孔，不要磨皮假人。”于是我们保留了鼻尖的小痣、眼下青影、甚至嘴角干裂的细纹。这些“瑕疵”反而让152张图有了统一的气味——像晒过太阳的棉被，带着一点体温的甜腥。
收尾
修完最后一张图已是凌晨四点。我关掉显示器，屏幕黑下来，倒映出我眼下的乌青。突然明白，所谓“秘语空间”并不是布景多么隐秘，而是她允许镜头进入那些别人会NG的瞬间：打哈欠、睫毛夹夹到肉、裙摆沾到口香糖……这些碎片拼起来，才是完整的饭鹿鹿鹿痴。152P是静态的谜面，51V是动态的谜底，合在一起，是她偷偷对世界说的一句：“嘿，别怕，我也只是个会把汽水洒到键盘上的普通人。”
——摄影师 阿七 记于2024.5.21